樫良

是拥有十来个坑的坑神

【殇浪凛】群盗•第一节•人、剑与江湖

——时间——

接season 2的13集最末尾

 

——新自设——

*新角色:反派,女的,名字还没想好,等我改。

*新地点:雁阳城(がんようじょう)

因为要配合日语的感觉所以地名选了日文好念的。不过对话外的语感,可能比较像古白话小说吧……大概……没那么像,有一点。

 

——避雷——

*东离三角恋(。

*殇不患与浪巫谣是你情我愿的sex partner设定,偶尔兴致来了……;且阿浪为同志设定,至于大叔…大概只是没有拒绝而已吧。

*可能有大段强迫症般的说理,小品和论文写太多了……正在努力改掉这毛病……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第一节 人、剑与江湖

 

画满刀剑的卷轴上,那半截残像引得举座皆惊。它不是别人,正是娄震戒。娄是一个苦行僧。这迷惘的僧人,在漫长的岁月里云游四方,只为找到毕生奉献的东西,然一无所获。他虽追寻着生命的意义,却无法体会到生的乐趣。更奇怪的是,作为佛教弟子,其懂得众生平等的道理,却无行善之冲动,只是依循正确的教义,比较甲和乙的价值,做出“到底该救谁”的判断。

浪巫谣凭直觉断定:这是一种危险的状态,现在不杀,将来必成祸患。他没有证据,只是觉得人生皆苦,娄的肩上却空空荡荡,把一切都想透彻,也就意味着在原地踏步。因此娄是疯狂的,是个可怕的家伙。

后来发生的事也印证了他的看法。这样一个清净之人,却因着一个偶然,而对一把能操纵人心的魔剑——妖姬·七杀天凌一见倾心,视其为天下第一高贵之物;男人突然有了类似正常人的“情感”,他就像爱上了某个人那样,眷恋起一把剑……

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——七杀天凌以浴血为乐,为满足她的要求,娄自然大开杀戒,将鲜血供奉给公主。这对他来说是快乐的祭祀,是一人一剑浪迹天涯的执念与夙愿,却也可能成为正道人士眼里的不赦之恶——妙就妙在这里,在江湖中,一名武者的价值在于社群地位,倘若娄只挑没有什么“价值”的零散平民、或者没有归属的乞丐们作为魔剑的养料,估计没有人会管他,可最有趣的地方莫过于娄震戒即使沦为了“坏人”也没有忘记佛家的众生平等之道,他的屠杀对象是不分贵贱的,市井人群他无差别屠戮,仙镇城的护印师他也敢随手便杀,这种“人皆有一死”的绝对公平思路必定引发正道人心惶惶,正邪对立本身便是一种简单的心理阶级,实际情况怎么样另说,而娄震戒的思想中没有任何阶级性,无论是事实上的还是道义上的,他在双方面都违背了人性,必将成为众矢之的——这同时也是一个机会,正道侠士若在此刻挺身而出、主持公道,就能为自己谋得好名声,所谓“拯救黎民苍生于水火之中”,也不过是顺道而已。

但这次出手的三个人却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大侠,甚至也不是冲着名利来的。如善良的琴师浪巫谣,他救人不图回报,却并非正道栋梁,只是素不容邪音。有一个无助的人被迫害,他会拔刀相助,若有一个城的人被威胁,他也会出手,帮助谁对他来说并无差别,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——在这点上倒是与殇不患自己很投缘。至于凛雪鸦为何也出手相助?殇不患没想明白,世上恐怕无人懂这位神偷在想什么,反正不可能是出于正义感,“路见不平”的侠义精神与这个男人无缘……。总之,在凛的巧妙运筹下,三人合作紧密,不到一炷香胜负即分;娄震戒被击倒在地,七杀也要被收入墨中。

天凌公主十分恐惧,虽然她不想一直跟娄震戒待在一起,却更不想再次被殇不患搁置在卷轴里,于是她高声叫着那剑客的名。听到公主的呼唤,奄奄一息的娄震戒不知哪来的力气,竟冲上去护住了七杀天凌。电光石火间,在场三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,一人一剑就消失在了空气中。这三十六剑之卷轴原本是神造之物,殇不患也只懂用法,不知内理,名剑被刻印进墨水中后,到底要堕入怎样一个宇宙,怎样一个寂寞又黑暗的去处呢,谁也不知道。奄奄一息的娄震戒也想到了这一点,因此无法忍受,他不能让七杀天凌就此消失,故以性命相博。这可以说是娄震戒一生中唯一的“爱情”了,或者说某种接近“爱情”的东西,奇妙却可以理解,使得这个剑客与剑的故事倒有不尽之意。在座的侠士也都是使剑的,不会不明白,但要达到他这么疯狂的地步,也不太可能,因此不得不惊叹,这世上谁又能定义“爱”是什么呢,那或许只是一种“入魔”的状态罢了。

殇不患想到这里,叹了口气,将三十六剑目录收了起来。

“啊呀,好了好了,如今一干恶人诸被降伏,魔剑也被收复,还多了两把,值得庆贺!我说不患啊,我们接下来往哪里去呢。”

在殇的身边,有个人笑着如此提问道;此人乃是个美男子,只见他齿如瓠犀,鹤势螂形,自有一股风流气度,更可瞥见他的头饰精巧,衣袖上还有大片宝蓝色与浅黑色做渐变的友蝉染花纹,好个清雅又富贵的派头。这位公子正是在对阵娄震戒一战中想出“傀儡计”的那位大盗——“掠风窃尘”凛雪鸦。

“你这家伙!我好不容易摆平了现状,还要与你同行?那岂不是会遭遇更多的麻烦。暂且饶过我吧。就算天要塌也等我歇上两个月再说。”

“真是薄情寡义,我们都已经生死与共好几回了,还要把我推得远远的。别忘了,上次你中毒,记得是谁试出的解药方子吗……又是谁主动跑到鬼殁之地去寻找龙角的……”凛的言语间满是痛心的嗔怪,脸上却还是挂着平静自得的神情,像是坐在凉亭中品茶。显然是在耍着人玩。

“所以你就在鬼殁之地故意试探巫谣?让他一个人面对巨龙。”

“这个嘛……只是想欣赏一下浪大侠华丽的歌喉罢了,不亏是殇大侠看重的人,应对得相当完美!放心好了,不患,就算有什么问题,我也会出手相助,绝不让事情脱离掌控,更不会让浪大侠有危险的。”

“你要当真这么想,也罢了。“

“当然是这么想的!我们是朋友嘛。如今,仙镇城也闻得了你的威名,还把所有的魔诫神械也都交给你保管,这不是大好事吗,我是在帮你扬名立万。”

“哼,扬名立万比不上一桌美味外加一壶好酒,凛啊,能流芳百世的人可不是我这样的家伙,而是像你和啸狂狷那样为朝廷所用的人才。你说是不是啊,钦差鬼鸟大人?”

做过一段时间钦差的鬼鸟——凛雪鸦企图打着哈哈蒙混过去。

殇不患接着说道:“你和啸大人才是正道栋梁,而我不过是西幽皇帝的通缉犯罢了,从来也没有惹人侧目过,更别提出仕入相。只可惜这位啸大人太贪心,在你的捉弄下很轻易就露了马脚,不然以他的能力,且不提流芳百世,至少后人在撰写列传时,肯定会加上他的名字的。所谓的扬名立万不就是如此吗,编写历史的人是吃官家饭的宫内吏,想要青史留名,而且留的是好名声,就得想方设法让自己的事迹以正面的方式传入他们的耳朵里,这有很多种方法,比方说在这治世里,就得踏踏实实地、一层一层向上爬,先是考文武举人,做进士后,在官场中你来我往,长袖善舞,更有狂人,直接给自己做块诗人的招牌,写诗成名之后便可直接讨得官家欢心,诸如此类,方法虽多,但所谓名人志士的历程,大抵差不远,无数变化的手段,却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,那就是虚荣。你也想让我去跟他们争一席之地?我是没什么兴趣。首先打官腔就累死人了。”

“瞧你说的,那世人追求的东西,都是虚荣不成?”

“哼,各人有自己的想法,我倒没有批评的意思,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,所以两不相干。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,不如用你偷来的钱请我吃一顿好的?你不是很有钱的嘛。我并不嫌弃你的钱脏。”

“这个好说,酒也好,美食也好,你想要多少,我就能提供多少。倒是你,要是真拿我当朋友……嘿,不如将丧月之夜再借我多玩两天。”

“还没忘记它呢……”眼看白衣大盗又开始打名剑的主意,殇大侠不以为意地“嚯”了一声,不去理会他的花言巧语,侧身看向自己的伙伴,一名着鲜艳红衣的乐师,他怀抱一只琵琶,坐在角落里轻划银弦,不知道在写什么新曲,屋子内回响着清脆的声音。

“浪,你接下来去哪里。”

乐师略微抬头,表示听到了殇的话,但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目光一掠,食指往上一拨,然后,他怀中那寄宿了言灵的琵琶聆牙立即了解其意,代主人答道:“我们当然是跟你一起走了,不患。”

这位沉默寡言的公子,正是殇不患来自故国的伙伴浪巫谣。殇不患经常“遇人不淑”,过去,他认为浪巫谣则是其中最“不淑”的一位,但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,二人彼此相伴多年,在公私任何方面都变得毫无保留。如今,殇不患觉得凛雪鸦才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人物,尤其在坑人的技术上,无人能出其右。

“啊?唔......现在这个情况,确实还不能回西幽,祸世冥蝗今后恐怕还会派强兵来抢夺魔剑目录吧,有你在,确实也多了一重保险,可是,我也没想好去哪里呢。”

“天涯,哪里都可以。”美丽的红衣琴师素来言简意赅。

可是,想要甩开凛雪鸦独自上路,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殇不患虽然并不讨厌这足智多谋的家伙,甚至还很欣赏他的剑术,此刻却心里却在打小算盘,思考着如何能摆脱这尊大神,过几个月清净日子。就在他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时,一只体型较大、展翅有力的信鸽飞了过来。

“嗯?”这正是凛雪鸦特意培育的信鸽,被他训练得颇能长久飞行。雪鸦伸手接住了它,抻开纸卷一看,竟脸色微变。

“怎么了?好容易解决一桩事,又有什么新闻吗。”

“哦,小事小事……你们说到哪儿了?”

“只不过再说我和巫谣接下来去哪里这一类的事罢了。你又有什么打算呢?”

凛雪鸦显然听出了他的话外音,看来不患抗拒自己同行的情绪非常强烈,现在还是别强迫为佳。而且,根据刚送来的消息,那边确实有些麻烦……眼下他也顾不得纠缠殇不患讨要那柄剑了,要即刻赶往雁阳城才行。

“谁知道呢,总还是有小事要解决的。”凛雪鸦云淡风轻地唆了一口烟。

“嗯,真的没事吗……”殇不患望向他,表情有些担忧,但心里是高兴的,他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,嘴角都上扬了。

凛雪鸦看他这幅表情,也颇觉得有趣,他眼珠子一转,笑道:“当然没事。不过,真不能丧月之夜再借我玩玩吗,我很认真。若你肯借,必有重谢!”

“我也是很认真地在拒绝!”

“这样吧,你借我十天,我就发誓一年以内不缠着你。”

“哼,你保证永久不再纠缠还差不多。”

“这倒不可能”,凛雪鸦笑道,“像你这样的好人,是离不开我视野中的,我早就说过了嘛,不知道什么时候,你又会招惹到那些大恶人,于是我又有闪亮登场的机会。这不是你运气不好问题,也不是我性格恶劣的问题,不患,这是你自己的体质问题,你总有一天,还是会需要我这老朋友相助的。我会助你匡扶正道的。”他最后这句话,说得诚恳又自信,殇不患差点就觉得他是真心的了。

“而且你看,”他又说道:“难得东离第一大盗想要改邪归正,金盆洗手,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全都拿来为殇大侠服务,你居然还要拒绝吗?”

“话术可恶,不如直接动手,殇。”浪巫谣道出了应对煽动家的最佳办法。

“罢了罢了,这位乐师朋友还真是难对付。……行吧,既然如此,我也不多打扰二位了。我们一定还有再会的时候。”

素善磨人的掠风窃尘突然变得洒脱…...这太奇怪了,但殇不患并未在意,他甚至有点想感谢此刻给凛雪鸦添麻烦的那个人,这样才能完美地把他支开。不过,倘若雪鸦真出了什么事,他也会出手相助,不忍心看到这家伙遭遇不测。

就这样,三人辞了剑仙城,在山门道别后,便分开两条路走。雪鸦向南,殇二人则继续向东,说是要探访还未去过的地方。徐徐踏上了各自的旅途。

 

 

p.s. 第二节叫“冰簟银床梦不成”,没错是浪巫谣和殇寄宿在某庙故事;第三节叫妙手空空?大概吧。。去年的梗概是这样写的。。

生命之意义是于长期矛盾中拼凑出的啊。。(?)

没错这文就是去年挖下的坑(喂)今天稍微改了下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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