樫良

是拥有十来个坑的坑神

创作、生活中的虐恋游戏

我感觉立志创作的人一定不能沉湎于任何意义上的虐恋游戏。哪怕有人认为这样生活才有“故事”——我并不这样认为,创作并不是把自己当戏中人,相反,大多数时候要冷眼旁观别人。哪怕是需要一些体验,也不该是玩这种无聊的游戏。

没错,我认为sm并不一定与创伤有关,但一定与人类太无聊有关。疫情期间我们也都见过无聊的人生活都是怎样的。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,为了追求刺激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
下面是我的一个猜想:

正如疫情期间的你不被允许出门一样,这并不是强制性的,而是因为有人告诉你,外面很危险,你出去可能会感染病毒,所以你主动把自己关了起来,说不定还为自己处于安全环境而洋洋自得。实际上你牺牲掉了呼吸新鲜空气、在大自然中徜徉的自由,但为了某种规矩,你认了。

很多女人的精神世界也被圈禁在了狭窄的空间里,忽然想起构作课参考书《空间的生产》,生活空间对于一个人的影响比想象中大。这些女的,她们没有对他人挥舞拳头的习惯,她们所受的教育里没有教女孩子打架或主动出击的内容,她们喜欢被服务,尽管需要付出代价,就像主动隔离一样,比方说远离主流的世界却要为主流世界的维系服务,又比方说消失在历史书上,这些都是代价。大多数女人都是怕这怕那的,她们至今仍然很自然地选择“安全、或看起来安全的受虐”来作为渴望暴力的替代。我跟她们的本质区别,就在于,我要是实在忍无可忍了就会主动砸烂屋子,不管付出多少代价。这种不带情感、排除掉爱、以仇恨为动机的受虐,是她们所不喜欢的。

肆意搞破坏,是我从未实现过的最大爱好。可以说是性癖之一,我对于卫宫切嗣、或者说父亲这个角色的情感便是如此。有的人认为弑父对于男孩子来说是种成长,我想对于女孩子也一样。而且女孩子弑父具有更深沉的意义,好比言峰绮礼弑父较卫宫切嗣弑父而言更具分析价值,因为言峰绮礼几乎是个“女性化”的角色。他是我的投射也是我的性癖之一,我代入他时的心情就是:想杀了卫宫切嗣,但又想狠狠地干他,以表达我内心强烈的激情。

不过说到性癖,我认为在创作中并不需要回避。比如我当初看挪威的森林的时候,就被那个恶魔般的漂亮小女孩惊到了,并且觉得这么变态的东西一定很实用(喂)也算是村上的恶趣味+性癖展现了。我觉得写得很好。

我在心里默默比较了一下普通的、为了谈恋爱而选择受虐的m女和矢代这样的真性m有什么区别。大概前者是妥协的姿态,后者是抵抗和有所防备的。因为矢代同时还是个抖s,这就意味着他愿意把自己内心的矛盾性展现出来了,他曾经深深地痛苦过,更好地认识了自己。

所以违和感就在这里。我非常想骂人就是因为没有在这些女的身上发现更多的东西,我觉得她们非常无聊,不死不活。按照我的观念,一个人内心世界的支柱,是由某几股分量相称的力量同时作用,达到了某种平衡。到底是什么使她们维持着这幅模样。

男人也一样,不单指女人。

她/他们的言行充满矛盾。其实她们和他们在床上爱好什么我是一点都不在意的,关键是人格羸弱。我非常讨厌。

曾经有一个女性朋友,跟一个喜欢抽象文化的男同事谈恋爱(在我眼里四舍五入就是跟柯洁那种畜生谈恋爱),那男的讲话比较有趣,却也自命不凡,不时伤人。就我认识她的头两个月,就因为这男的讲话傻逼大哭过两次。后来这男的也有所收敛,总不至于无可救药,这位朋友跟我熟了后,也吐槽过男友,说他直男癌,我说,那这样的人你还跟他在一起做什么?只是玩玩而已吗?她回答:不是,都准备见家长了。我:emmm......为什么要挑他,我觉得条件不咋样啊,她回答道:因为身边也就只有这样的了。我表示赞同,但内心觉得还是别将就比较好。

其实我巴不得他们俩分手,因为她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,性格好、外表靓、微胖、可爱、富有感情。所以额格外地厌恶那个男的,觉得他俩的关系就是比角色扮演游戏更可怕的sm。不过幸好现在已经分手了......

她谈恋爱时的状态,我觉得,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跟祥林嫂一样。这是我认知中的抖m,没有探求心的人。然而一看她工作上倒也不糊涂,很会给自己牟利,现在已经在大企业就职,混得比情商低的前男友要好些。于是,自觉能够摸透一般男性的心理的我,突然觉得感慨万千,女人真是一种复杂、难以捉摸、而狡猾又灵活的生物......我就很难做到这么灵活。祝她幸福。

此外,面对许多女人时,我脑海中还会冒出固定的几个问题:比如说,为何更信任异性恋人而非同性挚友?是因为生活得太平静幸福、是个被宠坏了的傻姑娘才追求刺激的吗?还是觉得自己太不幸所以无论是谁都可以,需要拯救者呢?无论哪种都是小时候公主童话看多了,中毒颇深。

说到底还是对孩子的教育存在差异。我父母都很反感此类作品,认为王子公主的故事对女孩的教育有害,唯二给我买过的儿童碟片是花木兰和白雪公主,白雪公主还是我考了前三后,求着妈妈买的,父亲只肯给我买花木兰——他太红了,只相信劳动妇女最光荣,然而自己是个懒鬼,典型的实践力跟不上主义……回想起来,这种教育或许有点扭曲:我从小就在直觉中认为,软弱对于女性来说是一种极其低劣的品质。

可是,比起前一种扭曲来说,也算是等害取其轻了,因为同样是中毒,总有毒性浅的一方。就像这个国家,虽然现在不咋地,但要是当初常凯申赢了,就完蛋了,会更腐烂。

总之,把sm当作一种爱好,我非常不喜欢。非常不理解。读过鸣鸟不飞后我就更不理解了。当伤害真实存在的时候,如何能够忍心将它娱乐化?人性之残酷并不在于作恶多端,而在于毫不触动、麻木、极端自我主义。现代心理学中从表象分析psychopath和socialpath的方法,也不过是通过一个个量表,来判断此人同理心的高低。

她们所沉迷的东西毫无美感,很低级。倒不是高雅与否的问题,一般来讲,评价艺术不可看它的表层是什么,而是得看是否具有深刻的感性。然而不是的,她们的生活体验充满了娱乐性,肤浅而被我判定为没有价值。这里的我,只是一个文艺代议制度下的小卒,而非生活中的本人。

不仅如此,我还见过不少利用“男性身份”控制女人的案例。比如大学时的某某男生,明明瘦弱得一比,看起来就像个弱受,却兴致勃勃地当别人的Dom,对不起真的笑掉我大牙。。。最后还被这个女生告到学校来,最后他自食苦果,被停学警告了。。。又比如某某跟学生谈恋爱的男老师,看起来像个弱受,思想上也很犬儒,我跟他说,男人也会被性侵,他表示不相信,当时我就想强奸他一次证明一下(x)——对不起我太暴躁了w。后来,很欣赏他的导师(也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老师)因为发现了他泡学生、以及书读多了导致思想上开始极端化,从此与其分道扬镳。。。

关于利用性别来控制女人的故事真不少。。。而且都发生在过度自信的弱鸡男身上。。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那么愿意挨打。。。

女人和女人还是不同的。我暗自将攻铁老师当作我的理解者。我能做的事极其有限,所以决定只渡有缘人。就算世界末日来临,我也不会把这些女的看做同类,我不会让她们登上方舟的,因为新世界里不需要她们这种没脑子、没感知力、没表达能力、缺乏立场、善性不足也并非圣人的废物,实在太过普通了,普通得不像个人。跟那些男的一样废物,无法turn me on。我看到这些普通的人都觉得自己是性冷淡。——这种想法带着几分法西斯味道。或者说金闪闪论调的味道。不过这只是我在愤怒时的一种表达方式。她们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喜欢被控制,只是喜欢玩“危险”的游戏,真正的流血在她们的喜好范围外,从我的认知来看,这不是真性m,只是缺爱。而是谁导致了她们这样扭曲的缺爱观念?这就需要不断地质问,而非把这个问题放在那里不管。就此堕落于享受快感。

如果非要谈我见过的文学作品中最厉害的、或可让我信服的Dom,当属《帕特里克.梅尔罗斯》中主人公帕崔克的父亲大卫。没有人可以反抗他,他的精神控制真的很强,不愧是英国人。。。这本书不是娱乐休闲项目,是赤裸裸的血腥事件。作者爱德华圣奥宾正是他父亲的受害者,即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,我也非常反对娱乐化的sm文艺的,至少我自己不会做,还是得站在反精神控制和伤害的角度思考。

实用性h就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后的快乐诗歌,是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中挂上小清新摆件,是极其罪恶的无意识。千万不能写这样的东西。

但现实并不会因为我说了什么、圣奥宾写了什么书而直接改变。现在,女人要是想谈恋爱,就几乎得把自己当做抖m、或者矮人一等的人来看待,有的人可能认为我这么说很偏颇,这也只是我的观察结果罢了。就我个人来说,有的男性告白,我会觉得莫名其妙。他们似乎只是喜欢上了某种被我筛选出来的、用于对外的乖巧或聪明的气质所吸引住了——没错,即使是我,也不得不戴着某种面具活着,因为我不想、至少目前还不想当个公开的反社会者——而对内在的我(自我认知中的我)毫无感知,这样的好感,是否能被称作纯洁的爱意?我很质疑。更像是他们的自恋。

可是,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想恋爱,就像前文说的我那个朋友一样,她非常渴望婚姻,非常渴望拥有稳定幸福的伴侣关系。可供她挑选的异性可能并不多,就像我那个朋友一样。虽说即便愿意将就,也不一定就能幸福。

最后来说一些我喜欢的h吧。

丸木文华的h我很喜欢。尤其是兄妹之间那种互相伤害又离不开的关系。丸木很自然地代入男性主人公(或者说侵犯性角色更准确)的视角,非常阴暗,却并不洋洋自得,而是仰望着某种纯粹的光明,也让我想起了初二时构思的一篇关于JTR的……历史同人么算是……既残忍又自虐的漂亮男子,艾伦.耶格尔有好多前辈的www(不

其实虚渊玄也有类似角色,刘豪军、匂坂郁纪,都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美男子;包括殇不患也是(漂白了的)变体,他很强大所以把伤害变为了随手帮助,虚从否认世界到承认世界,刺变得温柔了许多。

曾经有一个我觉得内核像卫宫士郎(意思就是空白又扭曲的木偶)却自认为自己饱经沧桑、是卫宫切嗣的男人,认为我在初三看红与黑扭曲了世界观……可能很多从来不怎么阅读的人都会认为具有伟大意志的艺术作品会“移性”,其实不是的,仔细想想这不过又是压迫者的一套话术,世界本身就是扭曲的,我读书的时候只是发现了这种扭曲、并且理所当然地愤怒。自我欺骗或许也能过一辈子,但我很讨厌。在一个扭曲的世界里,做普通人是最可怕的。司汤达只是用le petit Juilen这面镜子照见了地上的泥污,就有人认为他很肮脏,想把镜子砸掉。

很多人的内在都是“伪物”,既缺乏理论又实践不足,缺乏生活体验。体验不在于经历过什么具体的事,而在于感性头脑的发达程度吧?比如听古典乐,有的人能不带任何技巧地听出情感共鸣。音乐就是要在无意识中理解。而大家都过于专注工具性的学问了(且不说一些人连工具都掌握不好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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